2011年8月3日星期三

忘情锁

Forgiven Lovelock
 
在婴儿原屋。不知她们姐妹俩怎样进来。莠姐说一会儿话,就出去了,不知她怎样出去的。给我吃,覃妹张开柔嫩香唇说。你很饿吗。姐姐和我到大学,天天拉练,她回答。有酒。我去开玻璃橱。喝了酒,头就晕,覃妹羞涩地说,你好坏呀。她甩下这句也出去了,门窗锁很紧。
 
在孤独原屋,出去还是不出去,都不是问题。问题是与人接触,就要受到猜忌和排挤,不管去哪,都是有伤自尊的事。决定原屋反锁,一个人享受寒伧的寂寞,悲伤的幸福,静待最后无情的一击。快出来呀,去蓝湖,她们却在楼下喊,宴游。蓝湖的清涩勾起兴趣。外面风声狼嚎一般,伴着院门哐当。变天了。我带伞下楼。楼梯如巨蛇蜿蜒,滑不溜秋。一脚踩空,开始滚楼梯,连环翻滚好多花样,天悬地转,滚到平台。冰凉滴脸,闭眼摸伞,触到软绵绵东西。快拿开,莠姐覃妹喘息说。睁开眼,手抓莠姐大腿,覃妹乳房压身下。暗香盈袖,花落脸上。
 
连忙起来,她们却好似不够,两人紧紧搂着贴着面颊,似在深吻。哎呀,伞丢了,我说,门也好像没锁,我得回去。她们这才分开,没锁就没锁,伞丢了,还有我们,莠姐拢头发说,想去就去,下刀子也要去。覃妹不断向下扯衣服,她的乳房正在坚挺,脸更红了。说好了,莠姐说,三个人AA制,谁也别占谁便宜。蓝湖在森林外,巨墓旁。往前走,多了几个人影,像小学同学。
 
再往前,森林里的市场浓烟滚滚,飞鸟羽毛伴随钞票碎烬四散飘落,天空一片酡红,巨墓高塔上也烧起烽火。烟雾中,没来得及穿衣服的男人,同样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女人四处乱窜,他们好似封锁在一场巨大的阴谋中。嗯嗯啊啊,女同学幽红在巨墓前石马上与老外搞,旁若无人。烟烬纷飞,幽红洁白的胴体,长着稀疏阴毛的娇柔阴部,被老外壮大的阳具重重撞击,看着让人莫名地产生怜惜。人家开锁有什么好看,莠姐半酸半辣说,市场没法血拼了,蓝湖去不了,去校园。
 
穿过残枝败叶。原来干枯的河沟涨血水,血河满是人体,下饺子似的翻泡。女的面朝上,男的面朝下。苍鹰争着啄食,有的肚子被啄破,白花花肠子和油腥子漂出来。发生了什么灾难,我吃惊地说,这些多人泡在这,怎么没人管。你管呵,钉子户被人放火烧林跑不赢,落河沟里,莠姐冲围观人群说,这么长的河,管得来吗,管那么多做什么,走自己的路。
 
覃妹不敢看,牵我俩手闭眼走着,不时被烧焦树根绊倒,她抽泣说,我记得,西雅图是印第安酋长,他说,当最后一棵树被砍伐,当最后一条河被污染,当最后一只动物被捕杀,你将发现你不能吃金钱。我说,说得对,金钱并不能带给人幸福,大好森林,建什么开发区,开发出来的是金钱,可是大地被占用,空气被污染,寂静被打破,人体不断吸收工业制造出来的毒素,生命正加速毁灭,他们还在做黄金梦,人类对大自然的巧取豪夺,终会受到自然界的彻底报复。
 
说着走着,进大学花园,同行的多了不少中学同学。到画室,没座位。一身赘肉的人体模特在打瞌睡。这里的画没什么学的,莠姐说,还不如照相。一个楞头青的小太妹腰一扭,叭,她的手机摔烂了。莠姐不由分说拽我和覃妹出来,去小教室。从教师楼经过,很多人围在那,一边做操,一边指手画脚。进去一看,一个绿衣女人,半吊在矮墙上,旁边一个婴儿,那个婴儿还扒在她怀里吃奶。
 
看了肃杀森林,对这种悲情场面就麻木了,反觉那个女人没死,正心甘情愿永远地给小孩喂奶。进小教室,开始考试。那帮穿清一色高档羽绒服的小太妹才哄涌进来。卷子抢来抢去,把老师锁在门外,班长举望远镜带头抄袭。那个楞头青的小太妹抢了我的凳子,又来抢我的笔时。我本想伸手过去拦阻,哧溜一声,手探进她的衣服,碰到她的肉,嫩滑冰凉的感觉。
 
小太妹一撇嘴哭着说,你再摸摸,你的手太温暖了。绕过桌子,我去拿她拖去的凳子,她的屁股稍微压了压,就放弃抵抗,跟着贴过来。她一只手抓向我的大腿,一只手拉开短款羽绒服,掀起内衣,没穿乳罩,红润竖立的乳头,冲我的嘴压来。不要吃她的奶,听莠姐覃妹异口同声喊。我舔舔舌头。不考了,她们拉开小太妹,心急火燎拖起我往外跑。小太妹们叫喳喳追出来。跑进花园。跑散了。一个人在曲径通幽的花园中走。快出来呀,遥远的声音。
 
赣江老马  2009-12-24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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